那些年,記不起在旺角與油麻地獨自流連了多少個凌晨。由大埔道到太子,再由太子走到旺角。
曾經把書和電腦捧到九樓,在那書桌前通宵做好了兩份教我無法忘懷的功課,累透就在那令我早上醒來會腰酸不已的沙發上入睡。
旺角道在深夜如此平靜。
曾經會跑到你的身邊,你的家一如所有在市區天台僭建的單位,夏暖冬涼。我們交換彼此名字的由來,以為懂了背後的期許,就等如懂了生命。
那時,我不知何故沉迷挑戰不眠的極限,沉迷不顧一切的燃燒,想不通為了要向世界證明自己是個有用的人,我會願意付出多少代價;想不通為何起勁的活,不只是為了華麗的死。
然而旺角道一街昏黃,夜涼如水,萬家燈火不動如山,世界從沒有我的份兒,是我想得太多。